对这些信仰者讲怀疑是达到信仰的必由之路、讲否定与扬弃,恐怕是没有什么效果的。只有奥古斯丁、克尔凯郭尔那样的思想家式的信徒,才可能愿意通过反复的思辨最终找到他们信仰的理由。
对于“人为什么活着”这样的问题,虽然未必有肯定的答案、但却应该是一种形而上的表达。所谓人为了金钱而活、为了享受而活等等观点且不说对错,因其表达都不过是形而下的,从方式上就不能作这个问题的答案。
寻找格非在继续对小说的有益探索使我非常之钦佩。他的小说结构严谨、叙事舒缓、态度冷静,体现了在平凡生活的外衣下包裹着的荒谬与无奈,作者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把正常与异常的界限抹得模糊暧昧,然后乖乖的站在一旁欣赏大人们惊奇的目光。
将中日电影相比较,中国作品的主旋律在每个时代都是明确而稳固的,总体看来,要么是政治或曰革命的教化手段,要么是让公民忘记现代化生活中的压抑苦闷的娱乐耍笑作品。日本则不同,他们的很多作品就像一个在针毡上缓缓跳着艺能的舞伎,没有牢靠明确的依傍,同时又往往以东方式的优雅稳重传达着在残忍与痛苦中的美感与欲望。
如果一个人纯粹的爱美,他很可能最终会认为逝去之美更胜恒久之美,黑格尔说,“亘古如恒的山川的壮美并不胜于昼开夜落,转瞬即逝的玫瑰。”在人的一生之中,也许会有很多烟火般的爱情,与最后得到的,相对长久的爱情相比较,也许前者更能让人无限怅惘与怀念,甚至成为永远的梦幻和伤痛。这是因为烟火般的爱情更有资格成为回忆。
我笑了,把钱包仍给他,告诉他:“到彼岸”。
我跑呀跑呀,跑过了不知多久,等我回头的时候,却看见并没有人追赶,仿佛他们已经都累死在途中,身后只剩下了空无一人的街道。